#我保证这个下篇很快就出来
#ooc还是我的,世界观中暑了,开始只想写短小来着
#为什么我连车尾气都够不到!
很久很久以前,不管你信不信,西北边陲的一片绿洲里有一个糖果堆成的甜点王国,国王既帅气又多金,简直是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只是偶尔有点精分,还是个十成十的甜党。
神秘的国王还有个神秘的名字,叫作地冥。
这个神秘的国王还会魔法,听说他来到沙漠的第一天里变出了一架白色的钢琴。
虽然钢琴对于这里的子民来说很不实用,但国王很开心,在沙漠里弹了三天三夜的曲子,收获了一个叫无人榜的忠实粉丝。
第四天,地冥国王弹琴弹累了,就给自己变了一堆红和甜品,于是这个地方就有了食物,也有了大量的甜党信徒。
第五天地冥国王给自己变了一座宫殿,第六天因为地面上的沙子又热又硌脚,他又给自己变了一个可以飞天的逐日马车。
到了第七天,国王在吃酒酿团子的时候觉得殿里空荡荡的,除了甜点就是无人榜,实在太无聊了。
于是他挑了两个又大又圆的团子出来,指尖一点,变成了两个小娃娃。
小娃娃们刚从团子变成人,愣了两秒之后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嘹亮,可以把永夜剧场的屋顶掀了。
国王伸手拍了拍两个娃娃,第一个娃娃被拍了几下后很快就不哭了,乖巧地蹭着国王的手指开始找奶喝。
国王如法炮制地拍了拍第二个娃娃,结果还没拍两下,那个娃娃就“嗷!——”地一嗓子哭的更厉害了。
“这个卷毛的,乖乖的以后叫邪说。”国王接过无人榜递过来的尿布俯身给两个娃娃换上,“这个直毛的,还在蹬我的就叫离凡吧。”
拥有了两个孩子的国王很高兴,他一高兴就想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加了两条法令:
第一条:两位王子生日的当天捉到的罪人全部无罪释放;
第二条:欢迎他国的人民前来居住,当然,咸党除外。
法令一出就吸引了无数的甜党举家搬来,国家一片欣欣向荣。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
就在邪凡双子生日的那天,侍卫长无人榜压来了一位犯人。
“怎么回事?眩者不是说过这一天的犯人都无罪释放的吗?”国王懒洋洋地走进正殿,隐约看着无人榜旁边站了一个白头发的人。
“报告殿下,此次事态严重,无人榜认为不能一概而论。”
国王慢慢走上台阶,坐到王座上的时候注意到下面的白发青年有一双很漂亮的紫色眼睛,跟他早上吃到的葡萄一样。
国王一下子就对这个葡萄眼睛的青年有了兴趣。
他问无人榜:“那你说说他都犯了什么罪。”
无人榜望着国王单膝跪地,愤愤地看了一旁的白发青年一眼,说:
“国王,虽然今天是无罪日,但总所周知,我们国家是极其反对咸党也禁止咸党进入的。”无人榜说完 义愤填膺地指向白发青年,“但是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吃叉烧包!还吃了三个!而且他被抓后还趁我不注意又在路上偷吃了一个!那个气味,臣实在无法忍受!”
“啊?”白发青年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无人榜,“可是叉烧包真的很好吃啊!而且我又没有给你吃。”
“看,他还狡辩!”无人榜的胸口剧烈收缩着,“请殿下尽快制裁这个咸党!”
“这……”国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无人榜又看了一眼望向自己的白发青年,“你在我的国家吃了叉烧包?”
青年点了点头,解释说的“我从外地来的,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才来到这里,来到这里的时候饿急了,就吃了几个叉烧包,我真的不知道贵国有拒绝咸党的条律。”
国王有些出神地看着青年如蝴蝶般扑扇的睫毛,最后还是秉着甜党的原则下了命令:
“你的行为很值得同情,但在眩者的国家吃叉烧包便是以身试法,无人榜你先把他压下去。”
无人榜如得到赦令一般从地上蹿了起来,精神抖擞地超国王鞠了一躬:
“属下领命!。”
他在准备带人走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国王,今日是无罪日,监狱里不收新犯人,这个犯人要压到哪里?”
“这个嘛……”国王摸了摸下巴,“在宫里找个空房间,把他先关进去。”
无人榜带走了人,回到房间弹了一会儿琴之后,国王才想起今天要吩咐厨房给两位小王子做生日蛋糕。
于是他来到厨房。
厨房里一片鸡飞狗跳。
听厨师长说离凡小王子又跑过来捣乱了,偷吃水果不说,吃完西瓜还在地上扔瓜皮。
于是国王一进门就见到踩到瓜皮摔的四仰八叉的无人榜和坐在窗台疯狂啃瓜的离凡,以及……被关在厨房隔壁的白发青年。
“他怎么在这儿?”国王指了指今天出场率有点高的白发青年。
从地上起来的无人榜揉了揉腰,说:“属下以为,对于一个咸党最好的惩罚就是把他关在甜党的厨房。”
国王扭头看了一眼对着外面的美食吸鼻子的白发青年,比起甜咸之说,他觉得让这个青年不吃食物对他来说已经是酷刑了……
交待完无人榜,国王把离凡从窗台上抱下来,夹在胳膊上:
“回去看眩者怎么收拾你。”
离凡一边挣扎一边朝白发青年大喊:“天迹叔叔救我!我爸要打我屁股了!”
看了眼嗷嗷假哭的儿子,又看了下隔着铁栏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白发青年,国王拿来了钥匙,夹着儿子打开了关着青年的房门。
“老实说,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眩者儿子的?”
“我没有勾搭,只是在小王子进厨房拿荔枝的时候,顺便帮他剥了皮而已。”白发青年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自觉舔了下嘴唇,“你们的荔枝真的很好吃。”
“……”
眼看这个国王盯着自己不说话,白发青年决定自己找话题:
“我是外邦来的,以后叫我天迹就好。”
国王没说话,心里却默默把这个名字念了一遍。
“其实我甜咸都吃的,严格来说也不算真正的咸党。”
“可你在境内吃了叉烧包,便是重罪,今天是特殊日子眩者才没有治你的罪,你应该要有自知之明。”
被夹在国王胳膊下的离凡仰头看过去:“叉烧包是什么?好吃吗!”
白发青年一听到这三个字,眼睛瞬间就亮了,说:“相信我,叉烧包真的是人间名味,吃一口就忘不掉的!”
离凡兴奋地挣了挣:“我要吃!”
见国王不吭声,他努力地仰起小脸,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国王的下巴:
“爸,我要吃叉烧包!!把它当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国王觉得很头疼,身为甜党国王,自己的小儿子最近却迷上了叉烧包,为了不让其他甜党子民知道这个丑闻,他只能把那个叫作天迹的青年关进了自己和儿子们的寝宫。
他也因此跟天迹订下约定:他给离凡做一年的叉烧包,满一年就可以无罪释放。
最近一向晚睡晚起的国王神奇般地开始早起,并且坚持了三天。
早起的国王开完早会后不知不觉来到了寝宫,又不知不觉地过了几个走廊,来到了天迹房间。
房间里的天迹正拿着一个小册子在教离凡和邪说看图识字:
“看,这个香喷喷金黄色的叫作鸡腿,这个长长的叫作香肠,都很好吃。”
两个王子认真地做着笔记,手快做完笔记的离凡提问道:“那跟叉烧包比起来,哪个更好吃?”
天迹俯身揉了揉离凡的脑袋,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喜欢的人和食物,你问我的话我最喜欢的食物当然就是叉烧包啦!”
离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低头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记了一笔。
天迹揉完离凡的脑袋,又揉起了邪说的脑袋,还给自己找了个充分的理由:
“邪说的字写的真好啊!”
邪说的脸顿时变得红扑扑的,一旁的离凡看到这一幕后朝哥哥吐了吐舌头:
“大哥又不是小姑娘,羞羞羞!”
邪说的脸变得更红了。
逗……教完两个孩子后,天迹走到屋子里的“旁听生”旁边:
“都这么久了,难不成你还在担心我会拐走你的儿子?”
“当然不是。”国王认真反驳道。
“那你来做什么?当监工吗?”说到“监工”的时候天迹把眼睛笑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眩者可没那么无聊。”国王觉得屋子里开始热起来,怕热的他忙起身走出房门,“眩者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误人子弟!”
天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走过去拉住国王的袖子,“来都来了,我总要招待一下的吧,这是厨房新研制的云朵厚片,味道跟我的叉烧包有的一比,你快尝尝!”
国王接过甜品,尝了几口,对天迹的说法表示了赞同:
“确实不错,不过,这是眩者的厨师吧。你为什么这么不见外?”
“不见外不是省的你招待嘛!”天迹转身自来熟地给地冥倒了杯水。
“眩者可从没想过要招待你。”国王又吃了几口云朵厚片,“眩者不喜欢太过严苛的戒律,以后你私下叫我地冥即可。”
天迹听了若有所思:“地冥是你的名字?”
地冥不说话,天迹也只好放下好奇。
吃过了云朵厚片,又交了姓名,也到了地冥该离开的时候。
他摸着两个儿子的脑袋说:“父亲以后就不能经常来这里看你们了,你们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父亲,您真的不来了吗?”
“眩者还有国事要忙,不来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地冥还是忍不住来“旁听”。
众所周知这位国王有个换装的癖好,最近换的频率格外地高。
一会儿是橘发绿眸的剧作家,一会儿又是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血暗源头,性质高时还会变成一条鱼出来吐泡泡。
天迹对此瞠目结舌,他在私下问邪凡双子:
“你们父王又在准备什么装?”
邪说唰地把手一举,开始回答问题:“我听说父亲想尝试一个世间最完美的妆容。”
离凡在一旁点头:“无人榜叔叔说父亲已经准备了三年多了,听说最近感觉找的差不多了。”
“完美?”天迹愣了一下笑着说,“众生百态,美也各有各的美法,怎么确定他的就是最好的了?”
作为父亲的铁杆粉丝的邪说再次发言:“父亲说好的,一定是最好的!”
等地冥把这个所谓“最完美”的妆容研究出来,走到天迹他们面前给他们看的时候,天迹和邪说离凡大眼瞪小眼互相盯了好半天。
“这个样子怎么样,眩者可是研究了好久的。”地冥朝三人弯了弯嘴角。
半晌,天迹终于说话了:
“地……地冥,谢谢你对我的脸有这么高的评价。”
这话一出口,地冥便愣在了原地,他僵硬地把头扭向两个儿子:
“真的一样吗?”
邪说摇了摇头,坚定地说:“色系不一样,一个黑一个白,完全不一样!”
“大哥的意思不还是说一样嘛。”离凡撅了下嘴,认真说,“我觉得眉眼的角度还是有些差别的,虽然长得很像,但父亲您和天叔叔的气质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所以还是不一样的!”
地冥:“……”
地冥回到寝殿后坐在镜子前开始发呆。
他似乎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天迹,可天迹的样貌,一举一动似乎都刻在他脑子里了,又或许……他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关注天迹了。
等地冥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无人榜把一个册子摆在地冥面前:“殿下,这些姑娘都有着良好的出身,而且样貌也是万里挑一,您可以看看有没有能入眼的?”
“没有,眩者目前并不想娶妻。”地冥拒绝的干脆利落。
“也许陛下是没有看到自己喜欢的类型。”无人榜锲而不舍地端了纸笔过来,“陛下可以把您喜欢的类型画下来,无人榜可以派人去找寻。”
“不用了,眩者的私事可以慢慢来,你先处理我们和隔壁甜菜国的外交关系,无限王子替他妹妹要的钟表做好了吗?”
“这……属下正在派人赶工,再过几天,属下亲自去甜菜国一趟。”无人榜擦了擦额角的汗,“那属下先告退了。”
“慢着。这个时候两位王子应该也饿了,让厨房多做一些点心送过去。”
无人榜走后,地冥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等到发完了呆,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那张画画完了。
无人榜送完点心回来接过画像后开始犯嘀咕:“这年头,白发紫眸的姑娘不好找啊。还有,我为什么越看这位姑娘越觉得面熟呢……”
又过了几天,到了举国欢庆的“甜食月”。
甜食月里,王宫外的贵族可以进入王宫参加甜食宴。
因为天迹的身份敏感,所以地冥暂停了他对两位王子的课程,把他关在了自己 寝宫的侧房。
在天迹强烈表示抗议之后,地冥秘密吩咐厨房做了新研制的云朵厚片送了过来,这才堵住了他的嘴。
天迹的课一停,地冥也不再早起了,可他又多了个晚上溜达的毛病。
此时此刻他正盯着天迹的房门发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但每次在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站在天迹的门外了。
地冥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屋里静悄悄的,天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窗外的月光也静悄悄的。
这时他才觉得自己是有困意的。
鬼使神差地,他掀开了天迹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
天迹的身上有种很好闻的香味,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但就是觉得这味道让他很舒服。
于是他很快就睡着了。
梦里他好像睡在了一团白白的云朵里,云朵看上去甜滋滋的,他忍不住捞了一朵在怀里。